在《孙子兵法》第九篇《行军篇》中，孙子对指挥官的统帅法留下了重要的教诲。“指挥官一开始粗暴地对待士卒，后来又因害怕他们而对他们进行抚慰，这是最错误的统率方法。”
也许有人会这样理解这个教诲。“即使指挥官一开始做错了，也不应该承认错误并试图纠正错误。即使一开始错了，领导也要矢志不渝，坚持不懈，才能取得成效。”
这是严重的“以自我为中心”式的解释。指挥官最初粗暴对待士卒，是指强词夺理、企图威逼控制士兵的行为。士兵起初看上去是畏惧、服从，指挥官便意气风发。但如果这种方式持续下去，士兵们会提出抗议并爆发不满。这样的话，指挥官就会害怕，或者直到这时仍然轻视士兵，想用甜言蜜语哄抚他们。但是，已经坠落的权威并不会恢复。士兵们反而更加愤怒。
看到一开始胁迫的招数管用，指挥官觉得自己很聪明，能轻松对付战士。从这里开始，就是一个很大的错觉。事实上，这样的领导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战士的信任。一开始，看似士兵上当受骗，其实是士兵们是在忍受，在给指挥官一个机会。但如果领导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，继续认为士兵好对付、可以玩弄，那么某一天他的领导力就会出现裂痕。
在韩国社会，威逼部下、抓小辫子进行控制的领导，真的比比皆是。相比获得部下信赖，他们更喜欢部下们保持服从的态度，不承认自己的错误，极力诡辩。一看行不通，就会提出更严厉的规定或恐吓，或者布施蹩脚的慈善。孙子说，这是最糟糕的领导。孙子说，首先要赢得士兵们的信任。这种信任不是以花招，而是以遵守规则的态度来获取。法律要同样适用于指挥官本人和与其关系亲密的人。如果不那样做，士卒们就不会心服。
李恩澤 nabi@donga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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