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贝多芬留下的草稿追踪交响曲诞生记

　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第四乐章《合唱》。在巨大的混乱音符响起后，第一乐章的主要主题登场。但是这个主题被低音弦乐器的旋律所压倒而消失。接下来，第二乐章、第三乐章的主题也依次被“拒之门外”。很明显，之前乐章的主题显然不能满足某些“要求”而退却。作曲家想说些什么呢?

　看看贝多芬留下的这部作品的素描，一切就清晰了。草稿中，以男中音有歌词的独唱取代了低音弦来回应各乐章的主题。第一乐章主题出现后，男中音歌唱家说，“现在需要的是比这更明快的东西”，作出了拒绝。第二乐章主题出现后，男中音说，“出现了更多活力，而不是更低”，第三乐章的慢板旋律之后，又宣布“太甜蜜了，需要更有活力的东西”。

　分析并解释贝多芬留下的九首交响曲的书有好多部。该书的卓越之处，在于对贝多芬留下的草稿进行追踪，真实地展现了每首曲子的着想和发展以及最终结果的诞生。

　以第三交响曲《英雄》为例，我们伴随着两声有力的E大调和声，以快节奏、昂扬的三拍迎接这首曲子。但是，草案中有慢四拍的导入部分。在去掉这部分之后，该作品拥有了与前两首交响曲完全不同的面貌。

　但是这本书并不只表现各交响曲的成立过程。虽然第五交响曲以《命运》为题而广为人知，但随着贝多芬的秘书辛德勒关于贝多芬说“命运就这样敲门”的传言遭到质疑后，这个题目一直被人们遗忘。作者引用贝多芬在类似时期的信中写到“紧紧握住命运的脖子”，表达了对辛德勒传言可能具有可信度的观点。在第六交响曲《田园》创作之际，贝多芬曾向友人反复阐述大自然的赞美，让读者更近距离地了解这个“音乐圣者”的内心。

　与普通的音乐爱好者相比，本书更有助于从结构上、分析上理解贝多芬的狂热爱好者和准备演奏他作品的音乐人。


俞润钟 文化记者 gustav@donga.com